,说道:“天气愈发寒冷,阿娘可要注意着些,莫要再受寒,恐病情反复。”

许太后“嗯”了一声。

母子叙着家常,哪怕相互间早有隔阂,仍旧维持着表面上的体面。

似想起了什么,许太后忽然说道:“七郎的事哀家原不该多嘴,只是郑惠妃心中有怨怼,你还是多顾虑着些。”

周瑾行沉默。

许太后继续道:“自打温淑妃进宫后,七郎对她甚是偏宠,想来那孩子的脾性是合你心意的。

“我这个老太婆原不该多管闲事,不过后宫的女郎总容易争风吃醋。

“郑惠妃虽识大局,到底是女儿家,难免有点小家子气。回数多了,就往哀家这儿跑,倾诉七郎对她的冷落。

“哀家年事已高,管不了这许多,七郎自己也该有分寸。”

这番话巧妙地解释了为何郑惠妃频繁来寿安宫接触的原因。

周瑾行没表现出什么情绪,只道:“儿知道了。”

许太后咳嗽两声,“后日的宫宴哀家就不去凑热闹了,拖着病体总是没什么精神,省得扫你们的兴。”

周瑾行:“那阿娘多加休养。”

许太后点头,又问道:“我听郑惠妃说你打算在皇庄种数千亩白叠子用作观赏,可当真?”

周瑾行应道:“儿打算试一试用白叠子做纱线纺织。”

听到这话,许太后愣了愣,诧异道:“白叠子可是金贵东西,用它来织布,岂不比丝绸还昂贵?”

周瑾行摇头,“可以育种,只要种子廉价,种得多,自然就寻常了。”

许太后轻轻的“哦”了一声,试探问:“这法子可是温淑妃想出来的?”

周瑾行:“对,儿觉得似乎可行,便由着她了。”

许太后没再多说什么,只道:“脑袋瓜是要比郑惠妃聪慧许多。”

之后二人又说了一阵子,周瑾行才离去。

室内清静下来。

许太后望着炭盆,不禁有些失望。

她那好大儿,瞧着精气神儿似乎还不错,看来郑惠妃那把刀不太中用。

这都一个多月了,也没见什么影儿。

许太后缓缓闭目,百无聊赖地掐捻珠,日子委实太漫长。

走出寿安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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